景铄被“甜甜小娇妻”几个字给弄得怔了一下,然后生出几分啼笑皆非来,突然反应过来,自家爱妃这话说得好像是在……争宠撒娇?

    段云深这话近乎不讲道理。

    他这人从小没什么吃过苦,过得顺风顺水的,又是咸鱼的底子,本身就心宽,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往心里放不上三分钟就忘了。所以看着年岁已经走到二十多了,实际上心理年龄指不定几岁呢。

    再加上景铄这段日子要星星不给月亮,凡事都是惯着段云深来,于是眼看着段云深这猫尾巴快翘天上去了,左右摆着“s”形,嚣张得压都压不住。

    段云深对自己在撒娇的事情浑然不觉,天生命好的人小时候有父母疼,大了有伴侣疼,撒娇这事儿是他们一辈子的事业,所以心里情绪上来了,真不一定能反应得过来自己现在这行为是个什么定性。

    景铄心中啼笑皆非也未曾表现在脸上,顶多就是看着眸子里的情绪出现了变化,柔软得像是一汪春水。

    段云深盯着人,自然是把这情绪变化收在眼皮子底下。但是完全没有为此心动,相反,这时候看景铄这反应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下意识就想炸毛。

    问你话呢?

    你似笑非笑几个意思?!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

    景铄先段云深一步,直接这只准备发威的猫给按住了,同时道,“原来云深一直都是这般觉得的?”

    我的娇妻?

    段云深:…………

    段云深努力让自己的脸皮变厚一些,试图理直气壮:“不行么??”

    行啊。

    当然是可以的,景铄觉得这词表达出的意思还是很贴切的。

    段云深看景铄这反应,像是被人逆着毛捋了一把的猫,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一时气结。

    可气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这么点钱我跟他气什么呢?

    段云深发愁地心道,自己再这么折腾下去非要变成怨妇不可,这难道就是妊娠期激素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