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钱的神圣光芒照耀下，陆秋阳这回老实，愿意好好配合了。
她点点头乖乖地缩在清衣怀中，听清衣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知道的，王浩的寿命已经到头了。我按照正常的工作流程，去他家准备等他死后收割灵魂。可是今天晚上却发生了其他的事情，李妍比预计中的早发现王浩和前一天晚上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人。”
“刚开始李妍虽然占据主动，但王浩一直防着她。以至于第一次报警李妍并没有成功，反而被王浩死死压制。在之后的对话和身体对抗中，李妍一直都试图将主导权抢过来，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清衣将今天晚上在李妍家中发生的事情全数告诉陆秋阳，没有放过任何一点细节。一边讲，她能感受到陆秋阳将自己的胳膊抓得越来越紧。
小丫头再怎么样也是个十七岁的孩子，也在人类社会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的半点同理心都没有？
这样的陆秋阳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甜甜的，会冲着她喊姐姐的女孩啊。
清衣趁着陆秋阳分心，低头在她发旋处留下一个小小的吻。只不过很轻柔，如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陆秋阳并未察觉。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陆秋阳久久不能平静。
今天晚上的事情完全在意料之外。
她早前看出王浩寿命将近，命中带煞，知道王浩会遭惹霉运，故而几次提醒李妍。
本来以为会发生不好打的事情只是王浩个人没能耐，却不曾想他做的事情远比想象中的更加不可理喻。找老婆结婚竟然只是因为自己欠债，两张小小的结婚证，他就以为李妍这个大活人是他的私人物品了？
陆秋阳揉揉自己的脸，半天都没从这个逻辑中出来。
她不可置信，又将清衣的话理了理。
“按照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看，王浩娶李妍只是单纯地利用李妍卖身还高利贷。李妍不愿意，并且表现出离婚的态度，王浩就想强暴控制她。之后李妍找到机会反抗，李妍还是比不过有体力优势的王浩。于是趁他不备在其施暴的时候，失手将王浩刺伤，最后逃出自己的家里？”
清衣点头，挑起陆秋阳的一缕头发，赞赏道，“小秋阳果然聪明，就是这样。不过小秋阳，你们人类可真可怕。”
“这种人渣就不配称之为人，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陆秋阳拍开清衣的手，问起另一件事，“李妍身体虚弱，再加上理智尚存，并没有刺死王浩，所以你的工作算不算失败了？”
“对。”清衣可怜巴巴地点头，委屈极了，“就因为那个人渣没有死成，姐姐我还要亲自带他走，好脏啊。”
她声声哭诉，陆秋阳却没在意她的想法，而是说起生死簿上的死法，“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走，李妍在杀了王浩会遭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