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倒反而放下心来,相亲就相亲吧,不比诗就行,她往那一坐打个盹就结束了。

    三日后,果然如贺九思所说,一大早宫里的马车就来接她了。

    平湖秋月还给她准备了一身宽袖长袍的华丽女装,比马车还早了一个时辰就将她拽了起来一阵捯饬。

    甚至还要给她涂脂抹粉,被她拒绝了,二十岁的年纪,粉黛不施往那一站都赏心悦目的很。

    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穿那么厚,三月底的天气,一步未挪动就已经开始冒汗了,再往脸上抹两层那简直就是又累又难受了。

    对于搞头发这件事情,按照陆安的意思简单梳个马尾就行了,又快速也凉快,但是最终还是拗不过平湖和秋月。

    陆安只好坐在铜镜前打盹,任凭两人翻来覆去的捯饬,一个瞌睡醒来,两个人终于算是给她将头发也弄好了。

    好沉,果然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任谁穿上这么一身衣服,再梳个这么复杂的发型,都会变的时刻端庄娴雅的,日日如此那肯定就是温柔恬静的姑娘了。

    踏出门便瞧见贺九思正站在院子里笑吟吟的瞧着她,那目光有些......什么说呢,笑的跟平日里乍一看没什么不同,但是定眼一瞧有完全不同似的,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满叔和来福也正立在旁边,一脸的姨母笑。

    走近了,满叔甚至还对着她说了一句:

    “将军今日好好瞧瞧看有没有入眼的,有的话就请皇上下个旨也算是了了咱们将军府一桩心事。”

    陆安扯了扯嘴角笑的一脸僵硬,对着满叔翻了个白眼举了举拳头佯装要挥:

    “听说三皇子在自家府门口被套了麻袋,连个人影子都没查出来,套麻袋这件事我最在行了……”

    贺九思连忙打断她:“将军!祸从口出。”

    转过头对着满叔淡淡一笑摇摇头以示安慰。

    到了府门口,陆安被身上的衣服缠的手忙脚乱,走两步都能被绊三脚。

    平湖秋月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提裙子,好不容易才算是上了马车。

    便瞧见贺九思立在自家马车不远处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才算是反应过来,这位今年的状元郎肯定是也被邀请了。